【VIXX長篇】血夜(90 All N)-39
-吸血鬼、架空世界觀
-西方幻想
-有著90跟All N的奇怪設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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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，车学沇形成小白鸟的样子躲进韩相爀外套的帽子裡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担心，其中以郑泽运最为严重，整张脸黑得不行，「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。」责备的语气却充满了担忧，不只对车学沇，还有韩相爀。
「我们会小心的。」随后带着所有人的叮咛离开迷雾。
车学沇安分的待在韩相爀的帽子裡，在他们要出到迷雾外之前，车学沇出声让韩相爀停下。
「怎麽了？学沇哥。」韩相爀看着车学沇在自己周围飞来飞去，他狐疑的看着那白色的小身体，而车学沇没有回话，他指着一处因为潮湿的天气而鬆软的泥土，「打滚。」高八度的声音在韩相爀听了只有傻眼，又不是狗还是狼，干嘛还要打滚？
「你太乾淨了，怎麽看都不像遇难的人。」车学沇看着，韩相爀衣服上没有破洞不说，光是他一脸青春模样还蛮不在乎就够让人起疑了，「快！快去滚，忘了元植说过的？越可怜越好。」
韩相爀欲哭无泪，但也只能谨遵车学沇的嘱咐，他跟动物一样开始在地上打滚，身上沾满了泥土跟枯叶，车学沇看着狼狈几分的韩相爀，总觉得还不够，他用鸟嘴割出不少线条在外套上头。
「嗯…好像差不多了。」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作品，车学沇拍拍翅膀又回到韩相爀的帽子裡，「出发吧！」随着高八度的声音，韩相爀消失在迷雾口。
小心翼翼、避人耳目的来到克尔诺兹上的大街，韩相爀看着这跟他记忆当中全然不同的乡镇，那些农地跟牧栏少了许多，取代的就是因为观光而兴起的旅店和饮食餐厅，就连建筑物也没有以前那样破烂。
「孤儿院…没了啊…」看着以前熟悉的地方景色俨然变得陌生，韩相爀只能回忆快要散去的记忆，记得的就只有那些斑驳的红色砖瓦，孩子们的嬉闹，还有互相扶持的温馨。
「你现在有我们啊？」车学沇拍拍翅膀坐到韩相爀肩头，理理稍嫌杂乱的羽毛，韩相爀摸摸车学沇的小脑袋，他露出微笑，表示现在的自己很满足。
「这就是猎人协会啊……」韩相爀看着称作说克尔诺兹最气派的建筑，在这裡出入的人真的都奇装异服，在韩相爀收到不知第几个窥视的眼神之后，他鼓起勇气开门，不能怪他这麽瞩目，毕竟现在的韩相爀比起正常人…更像是乞丐。
「很抱歉我们不提供住宿，请离开。」才刚踏进门韩相爀就被裡头的员工请了出去，他握紧拳头表面上还是一副可怜样，还带着稚气的脸蛋成功吸引那人的注意。
「我是来面试见习的，听说你们有在招人。」
「嗯…你等等。」说完那员工便走到柜檯要他通报上级，过了几分钟之后，一个穿着得体的人出现，他领着韩相爀上楼到一个大房间待命，韩相爀在这无人的空档将车学沇从他肩头拿下放置在手中，车学沇也自在的收起细腿坐在韩相爀手上，等待的时间有点久，车学沇都开始忍不住打起瞌睡，韩相爀只能苦笑地看着他，不管在哪裡这哥依旧是优柔自在，韩相爀就这样看着，直到眼前类似面试官的人出现才将注意力从车学沇身上移开。
「应徵见习？」那人双手抱胸狐疑的看着，韩相爀也开始正经起来，他又换上委屈的脸，语带哽咽的说着。
「两天前，我的家人在我面前被吸血鬼咬死，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，因为害怕那吸血鬼会再次找上门，所以有人介绍我来教会。」说着说着眼角还真聚了眼泪，泪珠摇摇欲坠，还有些孩童的容貌让韩相爀看起来更惹人同情了，「请让我在这裡学习如何对吸血鬼復仇。」这句话韩相爀说得斩钉截铁，面试官勾起满意的笑容，似乎对于韩相爀的加入一点也不排斥。
「你手上的鸟是怎麽回事？」
韩相爀低头看着手中的车学沇，他看着那漆黑的瞳孔，灵机一动赶紧接话，「这是我的宠物，我带他出来的，拜託你别将他带走，这可以说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，而且能听得懂他说什麽。」听得懂这点韩相爀并没有撒谎，他看着那人是一脸的不信任，韩相爀着急的跟那人示范起来，对话的啾啾声不绝于耳，最后是那面试官觉得吵便过了韩相爀的面试。
「明天记得报道。」留下还有些傻愣的韩相爀之后便离开，看着房间的大门紧紧关上之后，韩相爀不仅吐了口气，身体也跟着瘫软，「哎呦我的天啊…」
不久，一个协会的前辈来接待韩相爀，为了避免自己的嘴巴乱讲而出纰漏，韩相爀开始当个因为受到过大刺激而不敢开口说话的孩子，最多也是跟一隻鸟对话的傻子。
「圆圆，你说明天会不会累人？」韩相爀看着车学沇发问，他和另一个室友同住，那名室友似乎不喜欢韩相爀这样怪异的举动，对于韩相爀的入住不闻不问，韩相爀帮忙变成小白鸟型态的车学沇取了一个可爱的外号，就叫做圆圆，其实会有这外号也不为过，看看着学沇那样窝在床角的样子，圆圆的，多可爱啊。
「啊…你也这麽觉得吗？那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。」韩相爀不同于屋子裡的模样让车学沇摀着嘴笑，在这裡更偏傻憨，车学沇都觉得韩相爀这判若两人的样子都能去当演员，然而韩相爀只是说，他不过是把金元植的个性加诸的自己身上而已。
隔日的起床时间来得很快，天边太阳都还没完全升起，韩相爀就因为早晨的铃声而转醒，他睡眼惺忪的起床梳洗，隔壁室友完全没有叫韩相爀起床的意思，早已经没见到人影，对此韩相爀也不在意，穿搭打理好之后，韩相爀到走廊上，他这才发现实习生住的这宿舍已经没什麽人影了，看来大家都是习惯早起，第一天来这裡，韩相爀这才想起昨天没人跟他说训练处在哪，到处问了人才找到，来到空旷的训练场所，见习生人数并不多，只有七个，在韩相爀压根没搞清楚状况时，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的高台上，露在外头的手臂有因为打斗而留下的疤痕，他一脸严肃，让在场的气氛不禁紧张起来。
「今天的训练，射箭、近距离对打。」男人用粗犷的声音说明着今天的事程，然而韩相爀一点也没有听进去，他忙着安置还困着想睡的车学沇，最后韩相爀让他睡在衣服胸前的口袋裡，车学沇似乎挺爱那裡的，但是对韩相爀来说，那处赌了一块东西实在不怎麽舒服。
在所有人后面动作，韩相爀自动对排在最后方，自称教官的人帮所有见习生发上弓箭，他们指着眼前的圆靶，「不射到圆心不下课。」就这声令下所有见习生开始疯狂发射手中的箭矢，有一人来到韩相爀面前，看来他们还没忘记这裡有个新人。
「弓架好。」那人来到韩相爀身边教他架好弓箭，可是只敷衍的教导了他一些基本的动作跟知识，「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，想办法找到诀窍，这裡没人可以帮你。」那教官拍拍韩相爀的肩膀让他加油，在离去之前说了很看好他，毕竟…韩相爀活生生的比这裡的实习生大上一隻。
车学沇趁韩相爀还没发射的空档坐上肩头，轻轻的用尖嘴戳了戳韩相爀的脸颊，韩相爀停下瞄准的动作，小小声地在车学沇耳边说了句醒了，只是车学沇并没有回话，他两颗大子般大的黑色眼珠和着韩相爀，韩相爀也狐疑的看着车学沇，之后车学沇开口，「别射在中间，脱靶更好。」
经过车学沇这样提醒韩相爀才惊觉自己只是新手，还想着这东西应该挺好上手的，叹了口气重新架好姿势，韩相爀依照车学沇的希望，脱靶了。
韩相爀偷偷看着旁边那些人的靶子，打在上头的少之又少，更别说是正中红心了，韩相爀叹了气，在射了进十隻箭矢之后他开始感到烦躁，然而身边的实习一个都没有通报射中红心，韩相爀不禁感到心寒，这种程度要赢吸血鬼？看着是很难了。
「我累了。」来自车学沇的抱怨，韩相爀听了感到好笑，车学沇就是看戏的那个，然而最先喊累的却是他，韩相爀也没有什麽耐性再消磨，他用一个完美的姿势将箭矢射入红心。
「很好，你可以先离开了，下午是对练课程。」说完教官收了韩相爀手上的工具就不再管他，出了训练场，车学沇在口袋的小脑袋冒出头，不停看着四周景色的模样非常可爱。
「去到处晃晃吧！看看有什麽线索。」车学沇伸出小翅膀让韩相爀前进，训练场在最后方，到猎人协会的主要大楼之前会经过宿舍、资料储存室，还有一栋大楼没有立牌，但是感觉都是一些高阶层的人进出的地方。
韩相爀觉得那高楼挺可疑的，他毫不考虑的往大楼的方向走，在靠近大门之前就被拦下。
「前面禁止进入。」那人的语气不是太好，看韩相爀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，韩相爀装作吓了跳，紧接着畏畏缩缩的开口。
「我是昨天才进来的实习生…」
「这裡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，以后别靠近这裡。」说完那人就赶着韩相爀离开。
转了一个圈，刚才还怯懦的表情荡然无存，韩相爀严肃的看着上衣口袋裡的车学沇，后者跟他一样对那建筑物裡的东西感到好奇。
「以后找个时间过去看看。」
答应下来，韩相爀继续往其他大楼走，只是其他地方倒是没什麽奇怪的，况且这地方也不是普通的大，韩相爀这样慢慢逛下来也浪费掉了将近三小时，很快就是下午训练的时间了。
一样，由几位教官进行一些解说，这环节其实是韩相爀最担心的，吸血鬼的力气太大，他又是屋子裡力气最大的，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事蹟败露，然而车学沇要韩相爀别担心，「直接撂倒，这无法假装的。」意思就是让韩相爀别有顾虑直接出手，但是韩相爀跟屋子裡的人生活久了，也学会隐藏实力，毕竟被摸透对自己来说没有好处。
「开始！」一声令下，所有人都开始动作，无奈韩相爀刚来，这个班又是奇数，瞬间就是韩相爀被单独丢下，「我来跟你对练。」韩相爀看那一脸就是要欺负新人的教官很不爽，他想着，反正车学沇也没有要他手下留情，他点头应好，这人是教官…不会那麽容易死吧……韩相爀这麽想着。
也许是鲜少有教官亲自上场吧，所有学生顿时之间都围上观看，其中几个是原本就对韩相爀不抱着好感的，他们都在看好戏，看看韩相爀如何被欺负。
「先让你。」那教官蛮不轻鬆的站在原地等韩相爀进攻，他伸手招招，韩相爀默默的翻了白眼，就连口袋裡的车学沇也忍不住笑意。
「这是你说的。」反正他们吸血鬼就是讨厌麻烦事，当然越快解决越好，韩相爀上前他大大大大大放水，这裡的所有人肯定都能看到韩相爀上前的动作，只是对人类来说还是太快了。
「如何？」一秒钟，仅仅一秒钟的时间，那名教官已经被韩相爀制伏在脚下，「这还让我吗？」嘲笑和嘲讽，韩相爀只能无奈的看着地上的人，这时车学沇从口袋裡探出头，小身体站在韩相爀的肩头，漆黑的眼睛有满满的骄傲。
「圆圆走吧！」韩相爀揉了揉车学沇的脑袋，车学沇也蹭蹭韩相爀的手指，在一人一鸟要离开竞技场时，倒在地上的教官不服气的站起身，他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，满脸愤恨的瞪着韩相爀。
「等等！刚刚是我放水，再一次！」这绝对会被所有学生看不起，一个教官打不赢昨天新进的实习生？怎麽当会当作笑话成为协会茶馀饭后的话题。
叹了口气，韩相爀不情愿的回到竞技场中央，围观的人更多了，还有的开始私下下赌注，那教官沉了气势，比起刚才随便的样子更专注不少…然而还是徒劳，依旧被韩相爀压在地上，同样的情况重複过三次，韩相爀的耐心也被磨没了，他不管这次倒在地上的教官会不会要他留下，反正韩相爀是走定了。
「这下没理由的吧！掰啦！」说完就挥挥手离开现场，目的地并不是住宿的房间，他们直接到资料室，想看看裡面会不会有其他线索。
猎人协会的资料室虽然称作室，但堪比市区图书馆的规格还是让人傻眼，然而当韩相爀进入之后只有满满的傻眼，那些资料依照机密程度被层层上锁，想要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资料库必须将识别证给门口的人员核定，通过之后才会帮忙开门，而韩相爀的职级只是个小小见习生，他能用的，就只有一开始进入眼前所见的这些书架，就跟那些民众的阶级一样。
「啊…烦死了！」韩相爀把自己用力摔在床上，今天一整天光花费体力却一点收穫也没有，房间的室友还没回来，肯定是还在训练场了，「学沇哥…这种生活还要过几天…」无力，要是明天也跟今天一样，那韩相爀觉得之后的生活一点希望也没有。
「到我们找到线索喽…」趁着房间没人，车学沇变回人形，他跨坐在韩相爀的背上帮忙按摩，韩相爀被车学沇服侍得舒服，眼睛眯起就要睡着了，但是在韩相爀尚有一丝意识时，背上的重量瞬间减轻，紧接着的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，然后就是包包放置在地上的沉重闷响。
「圆圆晚安。」捧着车学沇那小身体，韩相爀对着车学沇的脸颊到了声晚安之后就闭眼进入梦乡，车学沇拍拍翅膀离开韩相爀的身体，就是要让他好好睡上一觉，外边的天空渐渐变暗，直到黑夜完全笼罩大地，车学沇坐在韩相爀专用的桌子上打盹，不停点头的小脑袋实在可爱，那裡有韩相爀专门放在桌上的手帕，就是给车学沇睡觉用的，一开始车学沇说过他睡在韩相爀旁边就行，但是依照韩相爀那睡姿，明天一早他还得在捲起来的棉被裡寻找是否窒息的车学沇。
这样的生活又连续过了两天，就这两天，韩相爀已经想回去迷雾上的大屋子裡，一开始还会假装笨拙的射箭课程现在是百发百中，对练不用说，所有教授都被韩相爀打趴一轮，暗器的使用跟躲避韩相爀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，学习一些有关吸血鬼的基本知识…嗯，只能告诉你所有都不见得是真的。
这是第三天的晚上，韩相爀跟以往一样，因为出色的能力而提早下课，他在这裡也能说是红人了，一个新进不久的实习能力竟然堪比入职一年的人员，这让所有人都是惊讶，然而在同梯的实习当中却不怎麽受欢迎， 毕竟在他们眼中韩相爀就是一个跟鸟对话的智障，然而这智障却比他们所有人都厉害，怎麽都无法平復心情。
宿舍中，韩相爀是真的想回去迷雾了，况且在这裡晃了三天，除了那栋他被拦下的地方之外，其馀的都没什麽可疑。
「今天晚上我进去看看。」车学沇自告奋勇要进入那神秘的大楼，不等韩相爀拒绝，车学沇率先说出理由，「没有人会怀疑一隻小鸟。」单这句话就让韩相爀闭嘴，对啊…谁会怀疑一隻鸟呢？况且还是这麽可爱的鸟。
夜晚，车学沇在宿舍的房门打开之后便转醒，只是没有张开眼睛，他稍微翻了身准备继续睡觉，然而来自身边的脚步声太过诡异，车学沇眯起眼睛，看到的正是韩相爀的室友一脸愤恨的瞪着车学沇，车学沇看了赶紧张大眼睛，好可怕！大晚上的别这样盯着人看好吗！
「啧！醒了吗！」那室友看着缩在桌上的车学沇暗自咂嘴，他看了还在床上睡着的韩相爀，他勾起坏笑，直接一把抓住车学沇的小身体，随着手劲越来越大，车学沇开始挣脱，可是这身体实在太小又使不上力，车学沇只能任由韩相爀室友摆佈，室友以为车学沇是因为痛苦而挣扎，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「圆圆？你就死吧！看看明天那智障会不会失常一点。」
车学沇恼怒，他没有在垂死边缘挣扎，只是不喜欢这样被握着而已，他竖起漆黑的小眼睛，尖尖的鸟嘴直接往那人的手背戳下，他先是哀嚎了声，随即鬆开手看看伤势，一个小圆孔已经在流血，恨意又更深了，他开始要抓车学沇，只是车学沇就飞来飞去实在不好抓。
「干什麽？」韩相爀感觉到房间异样的声响，他不情愿也得张开眼睛，随即看上的就是车学沇被欺负的场景。
车学沇啾啾啾啾的叫着，他跳上韩相爀的肩膀，小脑袋瓜磨蹭着脸颊，「你为什麽要欺负圆圆。」不是那种生气之后暴躁的语气，冰冷而且低沉，韩相爀一步一步靠近他，他掐上那人的脖子，可韩相爀的室友也没在怕，一副要韩相爀打伤他一样。
韩相爀却步了，他不想在这裡闹出人命，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身分曝光，还有被拘禁起来的危险。
「哼！没种！」那人一拳就往韩相爀脸上揍去，韩相爀快速的躲开，但是他没有还手，「不是很嚣张吗？在练习场那麽威风？私底下就这麽孬种啊？」他提起韩相爀的衣领，紧接着又是一拳。
车学沇在韩相爀肩上是怒了，谁都不能这样对他的孩子，他拍拍翅膀，眼睛裡似乎有火光一样，车学沇飞上前，毫不考虑的直接往脸上啄，只可惜这型态可以妨碍的行动有限，所以当车学沇在脸上割下第二道伤痕之后，那人将他一把拍飞，车学沇撞上牆落到地上。
其实这一切原本没什麽的，毕竟车学沇的身体还是坚强，但当韩相爀看见车学沇头上有一块羽毛染上了红色，耳边瞬间嗡嗡作响，他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压上他室友，一点也不顾吸血鬼这身分会不会被发现，他发洩一般的把人压在牆上当作沙包打。
车学沇在昏迷的一阵之后转醒，，随后入耳的就是肉声的撞击，他大张漆黑的小眼睛，果然，韩相爀已经失去理智，他甚至连瞳孔裡面的红色也没做隐藏，暴露在空气当中显现着自己的身分。
车学沇一头撞上韩相爀，这力道之大让韩相爀往一旁的床上摔，韩相爀狐疑的看着，车学沇满脸责备，对于韩相爀这举动只能说还是太冲动了。
「学…圆圆？我……」
「你死定了。」说完，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模样，此刻却是飞奔到外头，他一边跑嘴上还一边大喊，「杀人啊！新来的实习生杀人啊！」
原本还安静的宿舍瞬间热闹不已，所有人都问着他怎麽伤痕累累，还有些人已经聚集在韩相爀这间房的门口。
「干什麽！都散开。」一个披着白袍的男子进入，披风背上那金闪闪的十字架不难知道是什麽人，所有聚集在门口的全一哄而散，他们没有本钱去招惹教会的人。
「大人，我差点被谋杀！」那室友脸皮厚得能当牆壁用，然而他身上的伤实在太严重很难让人不相信，矛头全指在韩相爀身上，车学沇只能看着他得逞，之后几个教会的猎人来把韩相爀架走，车学沇安安份份的待在口袋裡没动，那些人带着韩相爀来到一个小房间，看起来就是谘询室，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，手脚都无法动作，绷紧神经，韩相爀害怕他刚才的失控暴露了任何有关自己是吸血鬼的线索。
「杀人？」眼前的景象很黑，但是不影响吸血鬼本来就过于良好的视力，韩相爀瞪着眼前的男人，这人他认识，就是当初要处刑金元植的那个教主，「我的管辖区域不允许有人在底下作乱。」
「我没有作乱，是他先欺负圆圆的。」
「圆圆？」教主冷笑出声，他指着韩相爀胸前的那个口袋，「不过是一隻小鸟，死了再抓一隻就行了。」语气带着嘲笑，完全看不起车学沇化成的小白鸟，他要人将韩相爀口袋裡的小鸟拿出来，车学沇在挣扎了会还是被压在桌上，压他的那个人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，假如是一般的鸟类，那可能已经被挤压至内脏破裂而身亡。
「区区一隻鸟。」那教主从身上拔出一支小刀，在手中把玩了下毫不在意的直接往车学沇的脑袋刺下，想当然是失败的。
车学沇转了身子挣脱出压制的手掌，几个洁白的羽毛掉落在桌上，车学沇拍拍翅膀，对于眼前的人更是气愤，他眯起眼睛，想也没有想直接往哪教主的眼睛划下，然而这小身体还是受限于太多，他只划伤了下眼角，距离目标还是差了那麽一点。
「该死，这畜生！」教主摸着脸上发疼的地方，他就要车学沇消失在他眼前，挥舞小刀的那隻手更飞快了，然而几次全是扑空，再试了几次那教主便放弃了，他连话也不想多谈，眼前的不管是人是鸟都在碰触他的底线，「到那栋楼去，看了眼烦。」
「但是…这是难得一见的人才，素质挺好的。」一个跟在教主旁边的人做提醒，看来是对韩相爀这两天在训练场出色的表现有所耳闻，只是这话一出却遭来教主的白眼怒瞪。
「你也想跟着进去？谁管他资质好不好，我要的是忠诚。」说完不给其他选择便扬长而去，韩相爀瞪着那教主画有金黄色十字架的背影，看来这人根本不在乎那些新人的死活，只要不惹出事端都能接受，换言之，这些人全是他拿来抛弃的棋子。
韩相爀还在怒气上头，头上却被盖上了黑色的布袋，他开始挣扎，手脚却没用断绑住他的麻绳，车学沇趁乱进入韩相爀胸前的口袋，从布料的空隙能大约看出他们的所在位子，那些人带只韩相爀出到外头，就着月光车学沇开始辨识位子，只能说天助我也，在车学沇还开心之馀他们已经关上厚重的铁门离开。
车学沇拍拍翅膀从口袋飞出，这裡是那个没有挂牌的大楼，车学沇最想调查的地方，原本以为会花费一些时间进入，没想到…这麽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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